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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尼】我的AI厨郎（十）

下章完结噜，甜甜蜜蜜吃蛋糕

Ⅹ、意大利提拉米苏-ITALIAN TIRAMISU

  Tony对实体AI自然是有十分宏伟的蓝图，在这张摊放得平平整整的地图上，最清晰不过的就是已然延伸出一条曲折道路的起点，和朦朦胧胧却坚定不移的终点。说实话，tony在对智能摇篮的研究上，大多是走一步看一步，他所准备触碰到的未来并不在他从前的人生规划当中，也没有人为他吹开迷雾。

  比起在创造钢铁战甲时，以战斗为目标的行为不同，实体AI并不私人化——即使最开始的目的是为了自己；也不可想象化——当实体AI与生命体画上等号后，之后的发展就不再是tony可以人为控制的，tony也不会妄想去控制一种族的生命。他只能为自己的造物负责，努力地将智能摇篮改进得更好。

  这说起来很轻巧，但tony所能做到的并不多，他改造了摇篮实体，重新以另一种模式编写了代码，并在代码里塞入了几项有关自由和伤害的命令。

  这是他短时间内仅能做到的，随后tony便咬着指头陷入僵局。

  Jarvis劝告他说不必太着急，现在并不是智能人闪亮登场的好时机。如同tony的研究，民众意见上也产生僵直的矛盾。神盾局和ZF的政客的确为智能派拉拢洗脑到不少支持，但依旧有许多反智能派在每周的电视采访上谴责抵制着实体AI的诞生，把冠冕堂皇的话语揭开，无疑就是非我族类，其心必诛的想法。可这话说得也没错，团体性保证了人类会排斥与自己不同的存在，人类接受智能手机，智能家居也是从接受电开始。只能说tony的想法太过前卫，若是再过个一百年，实体AI的出现就不会受到这么多阻力。

  这是对于大多数只想安稳度日的民众而言，实体AI一定会搅乱原本的生活。但对于常年接触到天外来客，神奇生物的神盾局，和要让国家更加强大的ZF来说，实体AI的出现却是利大于弊——只要是被他们掌控在手里的，无论是绿巨人还是实体AI，都算不得什么威胁。

  但是那样完完整整失去自由的掌控，却又不是tony想加诸在实体AI身上的，他明白ZF和神盾局所担心的，实体AI这般高智能的生命体如果失去控制会对世界造成什么样的威胁。但他也有足够的信心保证实体AI不会再是另一个ultron，这是他冷静时期的理智造物，应有的约束他也通过初始代码和设定为实体AI套上，jarvis也被要求地一而再再而三地检查过那无数行字符。

  Tony还是忍不住被自己的担忧和延伸出的对未来的远思所困扰，他的责任心困得他没日没夜地守在工作室里，不是对着一行行几乎已经熟记于心的代码紧皱着眉头，就是双手抱臂看着配色漂亮的智能摇篮发呆——他脑内在这蓝金相间的颜色里闪过无数个念头，可最终tony却什么也抓不住，思维渐入困境时，他想得再多却都化为乌有。

  后来jarvis带着tony去神盾局看了jack。Jack是个棕发绿眼的男性，比tony高一点也瘦一点。神盾局给了他一定的自由，tony见到他时jack正穿着非常普通，但如同人类一般的休闲服，神盾局的官方地址上有一片不小的花园，jack坐在花坛旁边和一个并未身着工作服的神盾局员工聊天。

  “他回来神盾局多久了？”tony并没有第一时间上前，只是等带领他们的特工离开后，扭头问jarvis。

  “四天前，sir，现在联邦研究所正专注于那份资料。”tony听着勾了勾嘴角，也没再说什么，便往前走去。

  神盾局员工在tony刚走两三步时就和jack说了什么，便匆匆离去。随后jack便站起身，并不惊讶地瞧着他们。

  这边tony走近了，还在思考着该怎么和这个一诞生就被带走的AI打招呼，那边jack便先开了口：“你好，father.。”他语不惊人死不休地顿了顿，又向另一人点点头，“jarvis。”

  虽然平时tony经常以‘daddy’自称，但这么正式地称呼他为父亲，着实让他吓了一跳，他连忙伸手拦住jack：“好的jack，你可以叫我stark先生或者其他的……除了father。”

  Jack倒不为被拒绝感到不悦，他点了点头，重新以‘stark先生’称呼了tony一遍。

  Tony并不是个擅长聊天的人，他偶尔的多言向来都是些不经心的俏皮话，不惹得他人恼火就已经谢天谢地。而他面对真正在意的人时，平日里巧舌如簧的嘴却倒是什么也说不出。而jack虽然是个通人意的智能AI，但让他面对创造自己的主人主动挑起话题却也是有些为难的，于是这差事就落到jarvis头上，他带着tony和jack在神盾局的花园里绕起圈子散步，同时也细致地询问着jack在神盾局和联邦研究所的状况，时不时听到jack说起联邦研究所对他做的一些不停触碰底线却无法直接发火的事情，tony便如同一个爱护孩子的父亲一样气冲冲地说要去算账。

  气氛到后面也算是和谐起来，虽然tony没办法将jack带回去，但总能对神盾局敲打敲打。同时他也问了jack的想法，tony本想着，如果jack不想被作为研究品待在神盾局或是研究所，他也会尽力将jack带回stark宅。然而jack却拒绝了tony的好意，tony为他创建里一个基础的，如同一张不会被染黑的白纸般的AI构架，而jack从诞生的那一刻起，便不停地接受着外界的信息，以自己近乎人类的自我思维辨析着自己所经受的一切。他自然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送离他的创造者，也明白自己所经受的一切是为了什么，他能独立判断这是相对有利的，正确的，虽然受苦但并不会造成巨大伤害的。

他可以接受，也乐意帮助自己的创造者。

最后tony与jack告别时还是嘱咐了几句，而jarvis倒是背着tony上前和jack单独聊了几句。

在回程的车上tony倒是忍不住问了jarvis关于他和jack的对话，jarvis回答得清晰又含糊，tony只知道是关于AI，被控制，未来，和tony的，但再详细具体的就不清楚了。不过tony也没有太在意，他相信jarvis，也愿意给jarvis自己的空间。

  然而jarvis却又反常地没有随着tony回家，只是将tony送到stark宅门口后便说，要去超市买点东西。彼时tony倒没觉得什么，只是下意识地说也要去，但却被jarvis以自己需要好好休息为由拒绝。tony感到被拒绝的异样，但经过探望jack的放松，的确感到有些疲惫，也就让jarvis开着车离开，自己回到房间休息。

  Tony其实是可以监控到jarvis的行动，当他洗了把脸瞧见dummy机械手上闪烁的红点，但不过下一秒tony就把这想法打消，他摇头晃脑地含了口漱口水，咕噜几下后吐在洗脸池里被清水冲走。

  这样有自我思维，自己空间的jarvis，这样的实体AI，才是tony想创造的。

  再醒来时jarvis已经回到家里，这时反而是jarvis在工作室里埋头苦干，jarvis对细节的掌控往往比tony来得擅长。他在修改着一些分散在不同功能区的小细节，光屏发出的幽幽蓝光投在他的金发上，正如同星光粼粼的深海。Tony在工作室门口站立半刻，抿了抿嘴后才走了进去。

  Jarvis似乎早知道tony便站在门口，听见tony的脚步声在身边停下时也没有回头，只是低低地唤了声“sir”后，快速地将手头上这个漏洞补完后，回过头看向tony：“细节的漏洞和BUG都处理完毕，只剩——”jarvis的工作汇报还没说完，tony便手掌对着光屏一张一合将其收了起来。

  Tony伸手搭在jarvis腰后，半推着他往工作室外走去：“好了，我现在不想听到这种工作报告，今年奥斯卡的得奖作品已经送来了，陪我一起去看。”

  这种强势的，自我的，毫不让他人发言的态度原本该是令人厌恶的，然而在tony身上，却是如此的合理，合理到jarvis只能笑笑，便也环上tony的肩膀，一同走上客厅。

  Jarvis被打发去挑选影片，而tony则是进厨房去拿些配影片的零食。Jarvis为了迁就tony的口腹之欲，特地做了不少炸薯条和薯片之类的零食放在保存柜里，tony随手捞了不少抱在怀里便准备要走，但想了想又回身打开冰箱，要拿些冰饮料。饮料就放在冰箱门内侧，然而tony的目光却一下子被内里的一个银盖子的盘子吸引住，这个盘子大到jarvis将那一层的东西全都清空，只为了放它。Tony放下怀里的零食，腾出手好奇地掀开一小个缝隙。

  ——即使是被放在冰箱里，当tony微微凑近，从缝隙里飘出的奶油和咖啡的香味也足以让tony辨认出这是个蛋糕，还是个十分美味的蛋糕。Tony眼珠子转了转，正要从冰箱里取出这盘蛋糕，却被身后伸来的手拦住。

  “sir，这是我为你准备的饭后甜点。”jarvis的语气有些无奈，同时不着痕迹地用身子隔开tony和冰箱，拿了两瓶无糖可乐后关上冰箱门。

  “那是什么？”tony也不急于一时，见jarvis的态度坚定便也只是再拿起零食，陪着jarvis往客厅走去。

  Jarvis顿了顿，回答道：“提拉米苏。”走了两三步后，又补充了一句：“没有那么甜，比较适合晚上吃。”

  这类似于辩解的多余话语让tony斜眼瞧了瞧jarvis，却又没放在心上地收回目光，看起了jarvis挑选的影片。

  然而实际tony还是想着那盘提拉米苏的，电影还没看到一半便说自己肚子饿想吃晚饭，晚饭匆匆忙忙却分量少地吃完后便又躲去看剩余的电影，tony像是算好了时间一样，电影结束正好肚子里的食物不怎么占地方了，tony便催着jarvis拿来蛋糕。

  Jarvis也只能叹一口气，好在原本也想着当宵夜为tony烤制的，便没再说什么地去厨房拿来了小碟子和刀叉，到第二轮才端来了被掀开了盖子的提拉米苏。

  以可可粉，咖啡为主料的蛋糕看上去并不像其他蛋糕那样甜软，走近时慢慢散开的香味也被咖啡中和奶油和糖的甜香。这个分量其实两个人并无法一次解决，然而这却十分合tony的心意，他指尖敲打着桌面看向被放在桌面上的蛋糕。可可粉被均匀地撒在蛋糕表面，jarvis端来的热腾腾的红茶飘出的香味与咖啡，奶香，和微微的甜酒味融合在一起。

  Tony为两人都切了一大块，可可粉因动作撒在了瓷白的碟子边缘。红茶并没有加糖或是奶精，原味的，带点苦涩的茶味更能衬出蛋糕的美味。

  叉下一块提拉米苏，湿滑软糯的质感在此时便能感觉得到，刚入口时先是微微苦涩的可可粉味道，但在牙齿咬下的那一刻便明白为何提拉米苏如此受欢迎。酸苦却并不涩人的咖啡和高浓度的玛莎拉葡萄酒渗透的手指饼干碎打底，并没有磨得十分细碎的口感却更加绝妙。而马上马斯卡彭芝士的奶香便混了上来，上好的鲜奶油和白糖使得芝士奶油顺滑柔美，红酒和柠檬碎稍稍去了过于甜腻的口感。而湿软的，被刷上甜朗姆酒的的戚风蛋糕则使得整体的口感风味更加厚实。

  Jarvis在手指饼干上倒了两层的蛋糕片和芝士奶酪，使得口感和滋味更佳紧密融合，一入口的苦涩可可粉后便是奶油，芝士与蛋糕的入口即化的甜美，配上解腻的红茶更是晚上情侣的绝佳宵夜。

  Jarvis吃完tony切给他的一块便停嘴，有一搭没一搭地啜饮着红茶，而tony倒是吃完一块又切了差不多大小的一块。

  “也许我该另付你做厨师的薪水。”tony这样感叹着，终于在第二块即将吃完时放慢了速度。

  Jarvis只是笑了笑，替tony再添上红茶：“如果sir要给的话，那这个价格就不便宜了。”

  这话惹得tony哼哼两声，似乎觉得好笑极了。

  jarvis眼帘一垂，起身将提拉米苏端起：“那么sir，就请你给我这份提拉米苏的价值吧。”说罢，jarvis转身进了厨房，将未吃完的蛋糕放进冰箱里。

  而tony看着jarvis身影，思考了半晌，便放松下神情笑了笑，继续吃起剩余的提拉米苏。

  ——fvan和jane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