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GGo

【贾尼】我的AI厨郎（九）

后半段状态不是很好的一章……

Ⅸ、草莓乳酪蛋糕-STRAWBERRY CHEESE CAKE

  日子不快不慢地过去，虽说当时tony的伤势算是严重，但偷师学艺了瓦坎达科技的stark也不可能让tony传统地伤筋动骨一百天，事实上，后面所说的休养调理全都是jarvis还有tony的好友硬压着受伤的英雄躺在家里的借口。

  人人都当钢铁侠无坚不摧，神威英勇，但作为爱人与好友的他们只知道钢铁侠再怎么勇猛，可tony•stark依旧是肉体凡胎。在成为钢铁侠的后几年，tony的心肠越发柔软，曾经所有的尖锐和强硬都变成对外的利炮，而软得只比果冻好一点的内里却坦荡荡地在亲近面前展现，他自然拒绝不了他们的好意，嘴硬地反驳两句便躲进工作室里将Friday的独立战斗系统升级了不少，伤好后的几次远途战斗便让Friday代劳。

  当然，除去超级英雄这一身份外还是个伟大的科学家发明家的tony怎么会就闲置在家？在他保证四肢的灵活度后便躲进工作室，他还有太多要做的，趁着此刻ZF和民众的注意力都被接连不断出现的外星生物，变异反派所吸引，他必须要加紧改进智能摇篮的速度。Tony向来不觉得有人能拆解复制他的发明——个体。但他不得不提防联邦研究所，那个聚集了世界上大量高智商人才的疯人院，tony需要智能摇篮，实体AI独立于这个世界，作为几乎与人类平等的存在，不被掌控不被威胁。

  这是一个非常遥远而宏大的目标，而tony此刻所能做的就是一点一点接近它。

  这大概是他所剩无几的狂想。钢铁侠成就了作为超级英雄的tony stark，他希望智能摇篮能成就作为一个忠诚的爱人的tony stark。

  刚开始tony尝试将核心代码转化得更stark化，更超脱编程基本法，但这却导致智能摇篮出现一定的运行错误，不仅如此，修改过的代码反而暴露出更薄弱的，可入侵的漏洞。Tony暂时放弃对核心代码这类数据的修改，转之对上智能摇篮实体——tony需要智能摇篮更加一体化，牢不可破，更加智能，智能到无限接近生命。

  这是tony反应过来意识到的盲点，他发现自己对待实体AI，对待智能摇篮，甚至是对待jarvis时，下意识里还是将其当做代码和金属的结合物，正因为tony不在意性向问题，所以他能坦然接受自己的另一半不是与自己同物种的生命，甚至不是生命体。这也导致他对于机械的认知过于深刻，在从小玩弄金属器械直到现在的影响下，他认同人造物的独立思维和自我思想，却无法默认他们是‘生命体’。

  而当tony终于当局者迷地拨开迷雾后，他努力地往这两者中间画上等于号，并更新了自己的认知，开始往与之前截然不同的方向去改进。

  这就让bruce banner被拉着在工作室呆了好几天，后来bruce走了tony又找来vision，vision走了找不来bruce的时候就得逼着对方开启视频通话。就这样连轴转了好一段时间才把基础的改进确定下来。

  之前的智能摇篮在工作原理上已经十分类同人类子宫，AI结合胚胎作受精卵，摇篮作子宫，在七小时内作人类的280天，诞生出实体AI。流程如此，但摇篮本体实际与子宫还是有巨大差别。而tony此时的改进则就针对摇篮本身，多余的，一击即破的线路不是摘除就是揉为一体，他原先想仿照人类子宫，但经络血管之类的如果一一照搬却比原先的摇篮还要复杂。而vision近乎本源的纯质思维却帮助了tony化繁为简。宇宙由一场爆炸而繁衍出无数星系，那么为什么不能回溯，简化成最开始的一场爆炸，一个奇点呢？

  当然，创造奇点就简化得太过火了，但tony的大体思路是这样的。有时越简单的东西反而越让人研究不透。

  智能摇篮拆了又建，建了再拆，前三十天tony是真的缩在工作室里，完全不踏出stark宅半步，到后二十天，已经确定下基本构架，tony才放心让jarvis监督着，控制着工作室的智能机械完成组建工作。自己则疯狂地睡了一觉，出门剪了头修了胡子做了个spa，去新投资的派屋吃了份派还外卖了两份才回到家里，和勤劳的爱人一起分享了美味的派后，尽致淋漓地来了一场夜晚肉搏战，才餍足地再次缩回工作室，全心全意折腾起智能摇篮。

  前前后后从伤势养好到三代摇篮的机械部分完全组建好，也有足足五十天。这对于tony stark来说只是亿万富翁为自己兴趣腾出的一个多月，但对于超级英雄来说，这五十天却已经让神盾局按捺不住了。即使有Friday操纵着战甲替tony执行任务，但钢铁侠的名号终究是落在tony stark身上。

  于是针对运行程序，代码的改进才刚刚开始，来自再无耐性的神盾局的任务就被传达下来——传话者是黑寡妇。美艳的女特工穿得温柔且亲近，如同真挚可靠的友人一般和tony一同坐在沙发上谈论着最近的一些零碎事情。经验老道的特工将话题毫无痕迹地转向最新的任务，再毫不保留地夸赞了一番tony作为复仇者联盟主心骨的重要性，更提了几句对于tony长期不以钢铁侠身份出现的担忧，成功地让tony应允了这次任务会亲自上场。

  最后由jarvis挂着礼貌而不失亲切的微笑将女特工送出大门口，再回过头来的时候微笑就变了味——上扬的角度依旧相同，但多少带了些无奈。

  “好吧我的甜心，看来你得独守空闺几天了。”

  “friday会辅助你尽快回来，请务必不要再受伤了。”jarvis这样苦口婆心地交代着。他是tony stark的管家、爱人，却也会为钢铁侠充满最强力的能量，他理解，支持，帮助着tony成为越来越好的钢铁侠，却也会从战争开始的瞬间担忧到结束。他对人类的情感了解得越发深入，就越发对曾经的pepper感同身受。

  谁让他们都遇到一个令人头疼的男人？

  Jarvis再次微笑送走前去执行任务的tony，环视了一圈大厅后，踱步回到工作室里。Tony始终还只是个运用代码的人，即使他运用得再怎么优秀，但相对于和代码画上等号的AI来说，tony还是略逊一筹。何况在智能摇篮这件事上，因为压力和过于宏大的蓝图，tony陷在了思维狭区里。

  三米高的蓝底金边智能摇篮里空空荡荡，没有半点使用过的痕迹。Jarvis站在这面前都显得有些娇小。他钴蓝色的双眼审视过智能摇篮的每一处，隐约在环形纤维的虹膜后飞快地闪过无数条代码。

  Tony说话算话的比率还是比较大的，在主观可以控制的情况下，他都会遵从自己所说过的话——比如这次会平安回来。

  即使jarvis在第一时间从复仇者大厦里的监控得知tony安全地完成了任务，但还是在亲眼见到tony走进stark宅，走到他面前时才放心下来。

  钢铁战甲又需要维修，再强韧的物质在一打三位数的情况下都无法全身而退。Tony在jarvis带着战甲进入工作室后揉了揉腰，缩进卧室准备好好休息一番。

  这时的tony倒还隐约记得过两天是个不大不小的日子，至少在没任务的状态下他得好好准备庆祝一下。然而在他醒来得知jarvis对代码改写的想法后，什么特殊节日，什么好好庆祝，全都抛到脑后。他仿佛又回到刚开始研究钢铁战甲的时候，他的血液会为机身的完美锻造而沸腾，他的心跳会随着每一块机甲的合起而加快。

  Tony兴奋地跳起来抱住jarvis的脑袋猛亲了两口，他的思维狭区和真正的终点只有一墙之隔，jarvis给了把锤子，tony便轻而易举地一锤砸破高墙。

  在jarvis的催促下匆忙吃完晚餐，tony便丢下jarvis在厨房里，自己跑进工作室一头钻进智能摇篮的数据里。改写数据看起来并不是一件需要大费周章的事情，毕竟只要有一台主机，一个显示屏，一个键盘，便可以做到。然而相对于外壳改造，数据改写却更让tony伤脑筋，即使有了正确的方向，但数据改写并不是推倒重建，它更像是从积木里不停地抽取木块，不仅如此，他还得往里塞木块。

  Tony满心满脑都是智能摇篮的数据代码，如果不是jarvis几乎每十分钟一次的催促，勤劳的发明家大概会忘记‘睡觉’这个单词是如何拼写的。

  ——噢！还有‘三餐’这个词，几乎已经被‘咖啡’和‘汉堡’代替，如果不是tony在去拿汉堡的路上闻到jarvis煮的饭菜的香味，冰箱里的生菜估计都要被放置到发黄。

  等tony稍微确定下改进的细节时，他才发现自己这天的午餐因为没有饥饿感而错过。现在将近晚上六点，jarvis却没有来通知他晚餐。Tony眨眨眼，看着满屏幕令人眼花缭乱的代码，揉了揉脖子，起身往楼上走去。

  Jarvis不在家里不是件奇怪的事情，他偶尔也会选择自己动手出门采购，但整个房子都没开灯就显得不合常理。工作室的灯光只能延伸到二楼楼梯口不远处，tony紧皱着眉往黑暗里踏了几步——没有反应。

  Tony打了个响指——还是没有反应。

  “light up！”——依旧没有反应！

  Tony抿了抿嘴，刚想从工作室里招来自己的钢铁战甲，眼角会捕捉到黑暗中的一点亮光——来自餐厅的，绰约的暗黄光芒。Tony放下手，抬脚往餐厅走去。

  好吧！他该猜到的，除了jarvis，没人能越过他屏蔽他对电灯的控制。

  Tony松了口气，看着餐桌上摆着的几根蜡烛和玫瑰花，还有jarvis正捧过来放下的心形蛋糕，他终于想起在那次睡梦前隐约记得的特殊节日——情人节。

  这可真是浪漫，tony摸着喊饿的肚子，坐在餐桌前：“抱歉——”

  “对不起——”

  Jarvis合上嘴。

  “我忘了今天的日子。”

  “抱歉关于电灯的事情，你现在可以再试试，sir。”

  Tony举起手，很快却又放了下来：“有时候点蜡烛就足够亮了。”tony这么说着，jarvis却把餐厅的墙壁换成可视模式。六点左右的Malibu还没有暗到不见五指，夕阳刚落弯月初升，撒得海面一片一片随着波涛打散又聚集的荧光；照得无论是蜡烛或是蛋糕又或是两人面对面的脸庞都罩上一层，透着晕黄的，又带着莹白的薄纱。

  Jarvis举起一旁的蛋糕刀，正想要对这雪白上带着几颗漂亮莓红果实的心形蛋糕下刀，却被tony伸手拦住：“你要亲手切下你送给我的心吗？”

  夸张而调笑的话语惹得jarvis勾起嘴角，他只好放下刀，改为拿起叉子：“sir的意思是我们应该挖空这颗心吗？你可已经离开工作室了。”

  这就让tony耷拉下肩膀了：“好吧jar，你赢了。所以现在你是我的智能摇篮，我要对你挖光心思了。”

  并不是什么特殊的蛋糕，草莓奶酪蛋糕在夜晚便显得清爽些许。草莓新鲜爽口，甜酸合宜，没有把蛋糕刀将其切块，两人就对着一整个蛋糕直接下手。Tony就先连取了三块草莓塞进嘴里，冰镇过的草莓有着一定的硬度，却在咬下去的一瞬间迸出甜美汁液，争先恐后包裹着tony舌头涌入tony喉咙。

  奶酪里也榨取了草莓，淡奶油的醇厚丝滑和草莓的酸甜可口融合一起，jarvis明显照顾着tony的口味多加了不少白糖，甜蜜的滋味恰如tony险些错过的今天。

  内里的蛋糕便更是绵软可口，香甜松厚，配上奶酪正好解了剩余的甜腻。Jarvis还备了度数较低的甜红，摆在玫瑰花旁边，红酒的醇厚既不会被蛋糕的甜味影响，但酒液本身的醇甜却也不会使得酒味完全盖过蛋糕。

  “情人节快乐，sir。”

  “情……jarvis节快乐！”